野蚀

【曦瑶情师/21:00】你是我的军旗

现代向师生×九分甜
我只想沉浸在曦瑶的神仙爱情(*ꈍ꒙ꈍ*)

艾特我的搭档老师 @唐曦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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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我跨过沉沦到一切，向着永恒开战的时候，你是我的军旗。”——王小波

  桌上的时钟发出的滴答声像雨滴掉进金光瑶心里。他微不可见的观察了一下对面的男人。

  眼镜，衬衫，儒雅俊秀。

  看资料时额头与鼻子轮廓，恰似镀了层春光。

  金光瑶填下最后一个答案，嘴角含笑，对他道:“老师，我写好了，麻烦你看一下。”

  “好。”蓝曦臣应声接过，途中目光相遇，他随和一笑。

  金光瑶心中一荡，只是面上笑意加深。

  “做得有些进步，只是这几道题再思考一下。”蓝曦臣将试卷重新放在金光瑶面前，低头看表。

  补习时间还有一分种就结束了。

“不如我们今天稍微拖一下,把这几题解决?”

  金光瑶眼神微亮，终于达到自己的目的，看向蓝曦臣时目光中笑意未变。

  “好，麻烦老师了。”

  那几道错题，金光瑶改对了多数，蓝曦臣又细细讲了一遍，确保完成今日的进度后，正打算离开，却发现窗外越下越大的雨。

  金光瑶顺着他的视线望去，看那一颗颗雨滴砸进泥水，却又像是坠进银河里，溅起无数星辰。

  “老师，今晚住我家吧。”

  金光瑶说这话时依然看着窗外，只是眼睫扑闪。

  蓝曦臣笑了笑，只当是客套，“没关系，阿瑶，可以借老师一把伞吗？”

  金光瑶有一瞬间失望，偏过头看向蓝曦臣时偏又笑着，“当然可以，不过，我送老师走一段吧。”

  雨水自黑色的伞沿滑下，仿佛雨水本来就是混沌的。分明是骤冷的天气，金光瑶却感觉到热。

  蓝曦臣是热源。

  金光瑶和他一起在雨里穿行，却感觉像是走在云端，他只能低头看浑浊不堪的泥水，想要保持冷静。心情却和那泥水是一样的。

  下雨天真让人烦躁。

  蓝曦臣的视线一直停在前方，或者说，他能感受到少年隐隐的紧张，低头看一眼，少年果然是一副强装自若的模样，蓝曦臣嘴角忍不住勾起笑意。

下雨天，好像没有那么糟糕。

  最后一节晚自修结束了，当金光瑶理好东西时，班里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。

  只是。

  金光瑶抬头看了眼，被问题目的女生困在讲台上的蓝曦臣，手指忍不住在桌面敲了一下又一下。

  “金光瑶，一起走吗？”一个男生随口问道。

  “抱歉，我还要找东西。”

  见金光瑶笑容中的确流露出抱歉，男生连忙摆手。

“那我先走了，课代表又在问问题啊，老师也得下班啊。”

  听出他语气中的调侃，金光瑶只是笑了笑，冲他挥挥手。

  只是，回过头，窗户里的倒影中，独自坐着的男生看起来异常沉默。

  蓝曦臣将化学式又推了一遍，女生才堪堪理解，等蓝曦臣擦着黑板时，教室里就剩下金光瑶和他了。

  白色的粉笔灰纷纷扬扬飘起来，偏偏爱附在蓝老师的手上，肩上，他却也不怎么在意，隐隐咳了一下，转过头，视线和金光瑶的撞在一起。

  “这么晚了还不走?也要问题目?”

  “没有，刚理完东西，蓝老师快点回家吧。”

  “是挺晚了，我们离得挺近的，我们一起走一段。”

  金光瑶本想礼貌拒绝，却也不知道为什么，应了下来。

  九点过后的学校，光和影都是私密的。

  金光瑶听着自己的脚步和蓝曦臣的重合，眼睛又不知道该看哪了。

  但是他还是能很好应对。同蓝曦臣聊几句班级趣事，或者询问明天的课程安排，他们一向是一对和睦的师生。

  可是，可是。

  当金光瑶回到家，同父母打了招呼，聊了会儿天，回到自己的房间，他才发现，这不是他想要的。

  谦谦有礼的学生，与温和儒雅的先生。

  这关系不是他想要的。

  五月底的测试成绩下来，金光瑶从万年老二的排名，一下冲到了第一。

  相识的同学会调侃他两句，类似于，“终于不是第二了，光瑶翻身把歌唱”，这样的话，金光瑶还是从容面对，谦虚的说只是偶尔一次的运气。

 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，一个简单的位次，是多少次焚膏继晷。

  他分明不擅长理科，从读书时起他就知道自己偏向文科，并且有这方面的天赋，但是从遇到蓝曦臣那时候起，他知道自己的选择会变。

  司马迁变成卡文迪许。

  通货膨胀变成有机物。

  经纬度变成遗传图解。

  那些是没有人能破译的密码，是属于金光瑶一个人的情话。

  金光瑶在遇见蓝曦臣之前喜欢太宰治，春日里燃烧的樱花，敏感，脆弱，注定凋亡。

  他有时也会觉得自己是怪物，这一生可能也净是可耻的虚无。

  但是遇见蓝曦臣之后，他通过另一种方式去读太宰治，原来世界在一次一次毁灭里，也尚存一丝残酷的温柔，他能读到爱，他想被爱。

  蓝曦臣上课时从他身上滑过的目光，讲题时耳边的声音，以及课余时温润有度的关照，是他必然每天温习的科目。

  有时候，金光瑶也会从半夜醒过来，看着摊在桌上的大片公式和文字，眼睛酸涩，他也会迷茫自己在坚持什么，可是只要一想到蓝曦臣，握笔的手就有了力量。

  大概，蓝曦臣于他，是军旗一样的存在。

  而这位军旗同志，在上课前，看了一下成绩排名，少见的表扬了一下第一名同学。

  第一名同学面上谦虚的笑笑，实际上握笔的手心出了汗。

  他一晃神，在要交的化学作业上多添了一句。

  你是我的军旗。

  等金光瑶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以后，作业已经交了上去。

  于是邻座的同学发现，第一名同学今天的状态有些不对劲，不是记错了上课顺序，就是写错了作业内容。而且平日里温柔和煦还可以和同学们谈笑风生的金光瑶，脸色隐隐出现了一种可以名为呆滞的神情。

  而这种情况，在下午物理课由化学老师（蓝曦臣）代课时更严重。而且化学老师也给人一种不对劲的感觉。

  金光瑶拿出物理书后抬头，骤然发现走进来的是蓝曦臣，顿时头都不敢抬了，况且，蓝曦臣手上正抱着一摞今天交上去的作业。

  这一摞里，应该就夹着他那可恶的一本。

  “今天物理老师请假了，这节课我来代课。”

  分明很平常的一句话，金光瑶却感觉蓝曦臣说话时隐隐约约看过来。

  “这节课我们讲作业，麻烦课代表来发一下。”

  作业?

  他那么快就改完了?

  他有没有看到……?

  他怎么想的?

  金光瑶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，怕蓝曦臣已经知道自己的逾越，又怕他会因此抗拒，从此和他像楚河汉界一样分得清清白白。

  可是，他心底又忍不住又一丝妄想。

  如果，如果。

  看着一摞作业本慢慢变薄，金光瑶感觉自己的脸不受控制热起来。

  直到自己那本被放到桌前。

  他像是圣徒一样，翻开时手在轻颤，眼睫也眨得缓慢。一分一秒。

  他看过每个答案上打着的红色的勾，直到看到那句暗号一样的话上，同样打着一个红色的勾，他嘴角就忍不住翘起来。

  就好像，那不是对勾，而是桃心。

  那也应该确确实实就是桃心。

  金光瑶终于抬头去看蓝曦臣，发现蓝曦臣也正看过来，笑得不像个老师。

  像是他未来的男朋友。

  金光瑶眨眨眼，有点不好意思，又低头看题目。

  “这次作业质量挺不错，但是只有一位同学全对，大家还是要多仔细。”

  蓝曦臣刚说完，底下就有同学嘀咕。

“就一个?那肯定金光瑶啊！”

  金光瑶前桌偷偷回头瞧一眼，然后点点头自豪的好像自个儿全对了一样，大家就都哄笑起来。

  金光瑶没法，只也跟着笑起来。

  又是相同的雨天，又是相同的补习，只是蓝曦臣安然自若的像是什么也没发生，只是按着平常的程序走，而且课程还紧张了许多。

  金光瑶原本一直充满笑意的眼睛，也不知不觉暗了下来，渐渐不知道说些什么，只能越来越沉默。

  “这次做的挺不错。”蓝曦臣一边批改一边夸。

   是啊，之前只是想拖住你，才故意错几道。可是今天。

  见金光瑶没应，蓝曦臣又道:“想要什么奖励吗?”

  金光瑶默默摇头，他可不想要再来几套试卷做奖励。

  “真的不要?”

  蓝曦臣的语气太过于温柔，还带着股逗猫的感觉，金光瑶忍不住抬头看他。

  一看，蓝曦臣就把一张小卡片塞他手里。

  纸片上字迹清俊，笔风洒然，却忍不住带了一丝温柔。

“当我跨过沉沦的一切，向着永恒开战的时候，你是我的军旗。”

  这是王小波对李银河数不尽的情书里的情话，它不巧妙，它不柔情。

  但是。

  它好像在说，你是我的最高指令，你是我终极一生的信仰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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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短的一篇

但是自我感觉挺甜的

最后

祝大家七夕节快乐啦

⸜(* ॑꒳ˆ * )⋆*❤︎七夕快乐